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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之惡,永遠超出你的想象】《芳華》原著:看不懂是幸運,看懂了是心酸
2023/05/31

一個始終不被善待的人,

最能識得善良,也最能珍視善良。

2013年,有著文工團經歷的著名導演馮小剛,和同樣出身文工團的著名作家嚴歌苓,有了一個約定。他們約定創作一部作品,把文工團的青春故事拍攝下來。也許,你不知道嚴歌苓是誰,但她寫過的小說,你肯定有印象。《金陵十三釵》、《歸來》、《小姨多鶴》等影視作品,都來自嚴歌苓筆下的故事。

2016年嚴歌苓寫好初稿,馮小剛就開始海選主角,他選女演員非常嚴格,要求女演員衣著樸素并不施粉黛,凡是濃妝艷抹和整過容的全部淘汰。

待選好角色之后,所有演員包括男主角黃軒都提前進組進行集訓,經歷了8個月的準備期,《芳華》于2017年1月5日正式開機。到電影正式上映之后,不管是票房還是口碑,《芳華》得到了雙贏。

很多人在這部電影中重溫了青春,找到了當年那段令人熱血沸騰的感覺,但是如果你讀過原著,就會明白這個青春故事背后,滿是傷痕。

看不懂《芳華》是你的幸運,看懂了才讓人心酸。

1

人性之惡,永遠超出你的想象

故事的男主角劉峰,是木匠的兒子。在文兵團里,他是行走的「雷鋒」,不管是哪里的東西需要修理,都要找劉峰;不管什麼人需要幫忙,還是找劉峰。他心靈手巧,什麼活都能干好,木匠、鐵匠、電工、心理輔導員,他都能勝任。

所以,大家送給他一個綽號「雷又峰」。後來,劉峰當選全軍學雷鋒的標兵,并代表軍區去北京參加標兵大會,活脫脫地變成了人們心中的「明星」。然而,劉峰對自己心愛姑娘林丁丁的一次表白,徹底毀了自己的前程。

林丁丁面對劉峰的表白,首先是錯愕,其次是驚嚇,她無法接受一個整日以「圣人」形象環繞在身邊的人,原來他也在惦記自己,也不過是惦記男女之間那點事情。所以,在劉峰深情告白并擁抱她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喊了「救命」。這聲呼救,直接斷送了劉峰的文工團生涯。

「觸摸事件」說白了不過是男女之間傾述衷腸的一個小事件,卻被身邊人惡意揣測,加上周圍人添油加醋的「批判」,最終發酵成一件作風不正、違規亂紀的嚴重事件。從此,劉峰離開了文工團,下放到伐木連當兵,後來又參加了戰爭,在戰斗中失去了一只胳膊,成為了一名民族英雄。

不管他曾收獲到了各種榮譽,他的內心早已在眾人都批判他的時候,寒了、ㄙˇ了。

基本上所有人都受過他的恩惠,都享受過他帶來的種種好處,可最后關頭,除了何小曼(電影中改名為何小萍),其他人都揭發批判了他。

就像原著書中說的那樣: 劉峰就是好得缺乏人性,他的好讓人變得心理陰暗,想看他犯點兒錯,露點馬腳什麼的。

到了「觸摸事件」發生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大家都想著: 原來,被稱為「圣人」的劉峰,也不過是凡夫俗子,也和大部分人一樣有著七情六欲,并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

人心,是世間最難衡量的東西。就如《芳華》中的劉峰,一直是模范標兵,身邊榮譽和贊美不斷。表面上人人尊敬他,可背后呢,又有多少人嫉妒他,甚至盼他倒霉出丑,等著看他笑話。這就是真實的社會,前一秒還對你和和氣氣的人,也許下一秒就對你使出暗槍。

在需要你的時候各種花言巧語,你失去價值的時候就百般嫌棄。

行走江湖,總要有點底線,善良待人,也總要帶著鋒芒。

2

 終其一生,我們很難走出原生家庭的影響

書中,作者濃墨書寫的一個人物,就是何小曼(電影中改為何小萍)。看了原著中何小曼的成長背景,作為讀者的我曾多次黯然落淚,這個小姑娘真是讓人心疼。何小曼在父親去世后,跟著母親改嫁。雖然繼父的家境不算太差,但何小曼在家里的處境簡直連保姆也不如。

人人都喊她拖油瓶,弟弟妹妹出生之后,她搬到最差的房間住,家里沒人吃的剩菜剩湯總會到小曼那去,弟弟妹妹公然喊她「拖油瓶姐姐」,并稱姐姐就是世界上最讓人討厭的人。

可想而知,小曼的成長環境有多麼差,最要命的是,連小曼的母親,對她也不好,儼然是一個「后媽」的樣子。她不過是穿了一件母親的紅毛衣,就被母親摑了一掌;在文工團期間,母親很少寫信,唯有的兩三次,還都是有求于小曼的,好像這個母親從未關心過自己的女兒。

但有一種情況是例外,那就是小曼生病的時候。

小曼喜歡發高燒,那時母親又突然變成了「親生母親」,會整夜守著她,還會擁抱她,給她無限溫柔的母愛。 所以小曼對生病有種渴求,為了得到母親的關注和疼愛,她會故意泡在冷水中,或者故意不蓋被子,硬生生地把自己凍成高燒。

也是這種對母愛的渴望,或者說是原生家庭的惡意影響,何小曼身上有很多奇怪的毛病。即便到了文工團之后,她依然遭受了排擠和歧視。

她的頭髮、她的汗味、她倔強的自尊,都成為了眾人孤立她的主要因素。有一次排練的時候,她的舞蹈搭檔拒絕和她合作,當眾嫌棄她「臭」,這種無比尷尬的時刻,是劉峰出面拯救了她。

劉峰的挺身而出,在小曼的心中種下了愛的種子,也許從那一刻開始,小曼就愛上了劉峰。

之后劉峰被周圍人拋棄,離開文工團的前夜,也只有何小曼去送行。

本來就不愛說話的何小曼,從此變得更加沉默,因為她看到了人性的丑陋,看透了周圍人的殘酷,也對眼前的一切徹底心寒。 就如書中所講:一個始終不被善待的人,最能識得善良,也最能珍視善良。

劉峰因為表白女神林丁丁,離開了文工團;何小曼因為一次演出中的「假發燒」也下放到基層,當了戰地護士。他們的人生也因此不斷變換。在戰場中的英勇,使得劉峰變成了民族英雄,而何小曼也因為一次救治傷員,被評為「戰地天使」。可就是因為這次被評為模范,何小曼瘋了,住進了精神病院。

一個長久遭受排擠和嘲諷的人,突然變成了人們爭向擁護的模范。

她被鮮花和贊美包圍,真正變成了一個掌上明珠。

她終于實現了幼兒對掌上明珠的期待,可她的內心卻不可抑制地分裂了。她喃喃自語:「我不是戰斗英雄,我離英雄差得太遠了。」

何小曼的性格,和她的家庭分不開關系。她一直渴望得到母親的愛,卻一直求而不得;她一直想融入集體,卻始終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她愛上劉峰,也不過是因為劉峰幫她擺脫了尷尬,讓她有了溫暖的感覺。

內心缺愛的孩子,會出現一系列的問題,如果追溯的話,你會發現和她的原生家庭息息相關。我們常說要擺脫不好的原生家庭關系,努力獨立起來。但有一天你會發現,終其一生,我們很難擺脫原生家庭的陰影。

3

人生無常,世間本不存在長久的榮光

《芳華》這個名字意味著青春和夢想,那是年輕的代表。在文工團中,他們熱心激情的青春,是最美好的回憶。林丁丁、何小曼、郝淑雯,還有故事的講述者蕭穗子,包括男主角劉峰,都有著很鮮明的人物特征。

林丁丁是文工團里優秀的歌唱家,她體弱多病,猶如病西施,身量芊芊,更惹人疼惜。曾經的她,是文工團里男兵的夢中情人,有很多人追求者。但離開文工團之后的她,卻再也找不到生活中的光芒。她雖然如愿嫁到一個軍長家里,但家里人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人認可她。不僅對她的歌唱職業百般嫌棄,還公然嘲諷她。後來她失婚,又再婚,也始終過得不如意。最后又回到單身狀態,在國外當了保姆。誰能想到,一直風光無限、柔聲嬌氣的林丁丁,有一天會口爆臟話,粗魯潑辣。

同樣落魄的還有劉峰,他從一個戰斗英雄,到一個賣報小販,生活不穩定,情感更不穩定,和妻子失婚后,他還跟一個發廊小妹有著情感糾葛。最后,身患絕癥的劉峰,意外和何小曼再次重逢。兩位故人決定攜手過日子,也只是做個伴,并沒有夫妻之實。

人生實在是變幻無常,就如劉峰,上一刻還是風光無限,下一刻就被打入黑暗;也如林丁丁,曾經是女神,追求者數不勝數,可步入現實婚姻中,卻得不到最基本的尊重;還有郝淑雯,雖戲份不多,但她是高干子女,一直以來清高自傲,最終也不過變成一個空虛寂寞的怨婦。

今天的榮耀不能代表明天,明天的成就也不能代表一生。

一時的榮光,也許能照亮你前行的一段路,但不會照亮你一輩子的路。

讀了《芳華》就會懂,人生的路變幻不定,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道路要走,何小曼的路是自愈,劉峰的路是放下,當走好了自己的路,才能看清人生的路。

芳華易逝去,青春不再來。

唯有過好當下,才不算辜負時光和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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