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什麼？

是終點，是決別，是不可挽留，是再也握不到的手，感覺不到的溫度，再也說不出口的加油。

是正值盛年，卻死于抑郁癥的李玟。

宇宙中的原子不會泯滅，而李玟的身后事，也注定會再次掀起驚濤駭浪。

01

在平原上走著走著，突然迎面遇到一堵墻，這墻向上無限高，向下無限深，向左無限遠，向右無限遠。

這或許是李玟一生，最貼切的形容。

直到今日，或許人們才得知，看起來衣食無憂，財富地位斐然的天后，原來是個可憐人。

失意、困頓、絕望、掙扎如影隨形。

得意的輝煌與騰達，往往難以望其失意時的項背。

1975年，畢業于北大的高級知識分子，李玟的母親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好消息是，雖然自己身體不好，剛剛大病一場，卻懷上了第三個孩子。

李玟的父親也畢業于北大，郎才女貌，他們一起讀書、吃飯、聽罕見版本的貝多芬。

一起敞開心扉的交談與寫作，日子雖不富裕，但卻能從彼此身上收獲深刻而綿長的力量。

壞消息是，李玟的父親在李玟出生之前的幾天，突然重病離世。

「很多人就告訴我媽，你一個女人照顧不了的，放棄這個最小的孩子吧。」

——李玟采訪截選

李玟的母親受到巨大的刺激，導致李玟提前降生，差點丟了性命。

凌晨五點先見紅，晚上凌晨兩點宮縮開始，五到十分鐘一次。

當時的醫療條件遠不如現在發達，李玟母親宮口全開，已經躺上產床醫生才發現，孩子胎位不正。

普通順產的孩子，頭朝下呈蜷縮狀，而李玟在母親的肚子里，不僅是臀位，還是單足先露。

等醫生發現的時候，李玟的一條腿已經被生出來了。

這種臀位有順產可能嗎？

目前，胎兒單足先露臀位順產的比例約為2%，未來可能還會越來越低。

現代醫學都解決不了的單足先露難產的問題，在1975年更難處理。

病危通知書下了好幾張，出血很多，大出血，醫生拿個不銹鋼盆子接了400多毫升，加上衣服后半部分全部被血染紅了。

過程十分痛苦，九死一生。

這種情況下，是沒辦法轉剖腹產的，因為孩子腳已經出來了。

不強行把李玟拉出來，娘倆都有危險，強行將李玟拉出來，最起碼還能趕緊搶救大人。

權衡一番利弊，醫生拉著李玟的一只腳，將這個孩子給生拽了出來。

一般這種情況，孩子存活率是不太高的，但李玟展現出驚人的柔韌度與生命力，宛若足月嬰兒一般哭聲嘹亮。

李玟的母親在鬼門關轉了一遭，也被拽了回來。

所有人都圍著李玟的母親，沒人在意這個一出生就頂上「克父克母」的孩子，也沒人發現李玟被拉出來的腿脫臼了。

大腿脫臼一般指大腿與腰部連接處脫臼，由于嬰兒時期的李玟不會走路，不會說話，對痛感覺不明顯，所以被忽視了。

而過了一歲，因為還沒有及時就醫，導致關節發育異常，以后就很難進行醫治。

2歲那年，學走路的李玟因為關節異常、長短腿，步態顛簸，髖關節疼痛和跛行引起了家人的注意。

雖然送往醫院進行手術，希望將錯位生長的關節暴力鑿開，并復位。

但這個手術并沒有成功，為了恢復腿部功能，醫生用鐵棒穿過左腳腳跟，用繩索牽引砝碼，吊在床尾。

02

我至今依然記得醫生用鐵棒穿過左腳腳跟有多痛。

當時感覺日子過得很慢……我跟200多個小朋友在一起住院，他們的慘叫和哭聲讓我很難忘。

這成了我很長一段時間的噩夢。——李玟采訪截選

泰戈爾的《飛鳥集》有這樣一句話：

The world has kissed my soul with its pain， asking for its returnin songs。

翻譯成中文，意思是：生命以痛吻我，我要報之以歌。

後來，跟隨母親去往國外的李玟長大了，她很通透。

就像老闆自負盈虧一樣，每個人作為自己生命的導演，學會為自己每個決定負責，也只有自己會為自己負責。

不埋怨、不抱怨，直面現實，勇做生命的掌舵者。

我喜歡笑也喜歡逗我媽媽笑，她笑了，我就很開心。

這是對李玟對待自己的態度。

雖然左腳使不上一點力，但18歲的李玟選擇了休學出道，那段時間，她每晚都會虔誠祈禱第二天早上會有節目找來。

「我求上天Just give me one chance。給我一個機會，我可以證明給你看。我真的很努力，我真的很愛唱歌。」

困頓，顛簸，吃了上頓沒下頓，人們的不解與嘲笑，都沒能阻擋這個笑起來格外有感染力的女孩。

火車上站八個小時，一個人提著化妝箱和服裝往返台北和台南，在半夜錄音棚最便宜的時段錄唱片。

發燒？生病？身體連軸轉后的精疲力竭？

都是小問題，哪怕身體痛到渾身發抖，經紀人問她需不需要取消活動之際，她永遠搖頭。

咬緊牙關，神采奕奕的唱跳幾十分鐘。

「我不會讓那些東西影響我，我覺得它是給我一個推動力，去把自己要更加堅強，要做得更好。」

李玟說。

別人出道是為了成名，李玟出道搭進去了半條命。

關于身體的殘障，自己的艱辛，李玟從來沒有提過一句，永遠笑著，說自己很幸福。

李玟成了當紅歌星，唱跳俱佳的歌壇前輩，第一個在奧斯卡舞台獻唱的華人歌手，《時代周刊》評出的第一個「華人之光」。

李玟的歌曲《刀馬旦》《月光愛人》《想你的365天》《好心情》等，每一次聽都有一種豪情萬丈的感覺。

生活已經很難了，李玟覺得大家需要很多積極向上的歌，所以她的歌就像她的人一樣，一直都是引導大家積極向上，讓大家可以短暫的忘記那些煩惱。

或許，這才是大家喜歡她的原因吧。

不賣慘，不搞殘障消費，不煽情，不服輸，不割粉絲的韭菜。

這挺酷的，也挺讓人心疼的。

03

這樣的李玟對于家庭，自然是渴望的。

但這個時候的她可能想不到，婚姻成了這輩子再也逃脫不了的劫難，也是奪去她生命的罪魁禍首。

2003年，李玟遇到了樂裕民。

當時的他雖然年紀長了李玟非常多，但又是公司高管，又和李嘉誠的兒子李澤楷一起創立了科普力公司。

10億的身價和浪漫體貼的性格，讓李玟著迷。

李玟戀愛了，這一年她28歲，樂裕民46歲。

哪怕這位遠在異國他鄉的富豪早就有妻子，身邊的easy girl絡繹不絕。

她也深陷其中，徹底迷上了這個男人。

這段情感，李玟迫不及待的昭告天下，不僅在采訪中大方承認兩人正在熱戀，還表示媽媽對這位「準女婿」也是贊賞有加。

年僅半百的樂裕民已經完全拿捏了李玟，李玟想要安定，但男方當時還有老婆。

她們在一起的時候，前夫還沒失婚這件事人盡皆知，節目上都說過好幾次。

這也是為什麼繼女從頭到尾都不喜歡她，因為在繼女的心中，李玟就是那個明知道父親已婚卻插足「破壞父母婚姻的小三」。

這事兒，媒體人陳玲玲在節目中坦誠過。

這也就解開了李玟死亡前第一個爭議：為什麼她對兩個繼女視如己出，兩個繼女卻一直對她很抵觸。

不難理解，咱們帶入一下兩個繼女的身份，雖然父親經常在外拈花惹草，卻沒有一個人能威脅到母親的正宮身份。

除了李玟。

在兩個繼女心中，人家本來跟媽媽生活得好好的，如果不是你要嫁給父親，父母的形式婚姻也不可能破裂。

你帶入這個觀點，就能理解為什麼李玟就算再怎麼對兩個繼女好，對繼女視如己出。

更何況兩個繼女的媽媽還活著，而且就在女兒身邊全心全意的照顧女兒。

李玟認識前夫的時候，繼女沒有20歲也有17.8歲了，人家媽媽活蹦亂跳的，人家父親是億萬富翁，穿金戴銀，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身邊一堆傭人保姆，物質方面根本不匱乏。

在美國那種環境下，需要這個后媽視如己出嗎？人家根本就不care，相反會覺得這個后媽是他們家庭的破壞者。

更何況李玟的視如己出，似乎也并不能給繼女提供什麼。

化妝品？衣服？包包？演唱會門票？親情？

你們覺得億萬富翁的繼女需要嗎？

房車錢人脈股票等等，人家本身就有，也不稀罕李玟這個後來出現的插足者提供的三瓜倆棗啊。

至于親情，這倆人就更不需要了。

李玟前夫身為億萬富翁，本身倆閨女身邊接觸的人就會極力討好，因為她們是億萬富翁的繼承人。

而且李玟前夫身邊想上位的小媽多不勝數，每個都想從倆姑娘的身上下手。

如果你是繼女之一，你會突然接受和認同李玟嗎？

04

偏偏李玟又是個想什麼都做到最好的人。

這里就涉及到了李玟死訊背后的第二個爭議點：為什麼從小受挫無數的李玟，會患上抑郁癥。

菀兒個人覺得，「價值否定」是她自盡的主因。

一個人品好，從底層打拼，擁有光鮮履歷的女人，一定是有著高自尊的。

但是自打開始戀愛，包括後來走進婚姻之后，李玟一直在被否定。

童年的經歷讓她對父親這個角色是有遺憾和癡迷的，所以接觸了很多圈內適齡男青年，卻最終栽倒在大自己一輪多的前夫身上。

在開始戀愛關系之后，李玟之前塑造的所有價值，都在被否定。

比如她之前是成功的，但是官宣戀情之后，被執意「知三當三」，人品奇差。

再比如之前人人都喜歡她，但是戀愛結婚后，丈夫的兩個女兒對她的示好并不認同，甚至產生惡意。

而且當時跟前夫的經濟相比，李玟也處于劣勢。

當年李玟的前夫事業還沒有暴雷，樂裕民坐擁40億的身家，妥妥的隱形富豪。

樂裕民名下光是在香港的豪宅就十來套至少，其中包括了不少價值上億的。

他們自己居住的香港壽山臣道曉穎花園復式連天台的豪宅價值就高達1.5億。

這還是幾年之前的估值，如今可能還不止。

樂裕民跟盛智文一起創辦了Colby公司，當時這家公司拿下了美國百貨公司Kohl‘s的大訂單，賺到了很多錢。

2000年的時候，樂裕民跟盛智文把公司賣給了香港的利豐集團，套現了20億。

利豐集團是中國最早的一家對外貿易公司，成立于1906年，如今依然是中國最大的貿易、經銷、零售集團。

樂裕民當時深受利豐集團主席馮國經的賞識，公司出售之后，樂裕民又加入了利豐集團，擔任公司的執行總裁。

之后利豐集團分拆，樂裕民又成為了旗下利標品牌的一把手。馮國經兄弟在福布斯財富榜上身家在200億港幣左右。

而李玟的錢，在丈夫面前不值一提。

作為一個價值非常低，可以棄之如敝履，得不到丈夫女兒認可的「局外人」，李玟所有的價值，似乎都被否定了。

當時她感受到的壓力，可想而知。

更何況，李玟的腿一直沒有好，她是殘障的。

大家會發現很多病人心態都很差，換作你，要是身上有一個痼疾天天跟著你，能不難受麼？

所以這段婚姻中李玟的選擇，是非粉都會心梗的程度。

李玟燃起了要一個兒子，好繼承前夫龐大的家業的心思。

跑去跟貝克漢姆的太太取經，到底怎麼能快速生個兒子。

最后因為年紀太大，錯過了最佳生育的年齡只能打排卵針凍卵的行為，增加自己的受孕率。

遇到每個人都說，未來還是想和老公生對雙胞胎。

但是李玟的身體跟別人不一樣，別人10天就能取一次卵子，她21天才能取一次。

她前前后后打了9次排卵針。

看到9次試管菀兒非常震驚，給不太了解的簡單科普下，每一次試管的經過：

1、每周N次抽血婦科檢查

2、排卵期之前打促排針，每天一針，打五天，身體反應大的期間會疼的爬不起床。

3、手術取卵，卵子品質差的，取一次是不夠的，單次試管就可能需要幾次手術。

4、一個月再次手術植入。

5、如果要保胎，每天肚子上一針，部分大齡孕婦從成功植入要打到生前一周。

6、試管失敗之后，需要藥流+人流（做試管醫生會擔心藥流沒完全流出，一般上雙重）。

以上流程，李玟做了9次，流產了9次，以失敗告終。

05

這里，咱們就該解開李玟死亡之后第三個爭議了，她是什麼時候開始有抑郁傾向的。

雖然我們不知道李玟到底是什麼時候患上抑郁癥的，但菀兒翻閱李玟所有采訪之后，得出了結論。

是在戀愛之后開始的，結婚后抑郁癥越來越嚴重。

李玟戀愛之后就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再加上李玟和公司關系僵持，她的曝光量也被迫減少，幾乎是被雪藏。

到現在為止，還有很多人覺得，是因為李玟是打算與她身家億萬的總裁老公幸福度日，隱退娛樂圈。

實際上，李玟當時因為嚴重的壓力，突然間講話的聲音完全沒有了，要提高八度才可以講話，好像曾志偉那樣子。

她去找蕾哈娜的聲樂老師，沒想到對方告訴她：「你不是嗓子問題，你是心理問題。」

由此可以看出，這個時期的李玟，精神已經垮掉了。

渴望家庭的溫暖，卻搞得一塌糊涂。

費盡心思嫁給所謂的真愛，卻得不到繼女的尊重，老公還在婚姻中屢次出軌登報，導致自己顏面盡失。

為了穩固自己地位開始懷孕卻無法生育，樁樁件件，對于任何一個女人來說打擊是十分致命的。

李玟客觀的主流認知中，潛意識里會把這樣的自己當做「一個不完整的女人」，就像大家覺得一個不能生育的男人是「不完整的男人」一樣。

她走進了死胡同。

雖然在媽媽的鼓勵下，李玟放下天后的過往，從零開始，和專業老師鍛煉發聲技巧，每天一句一句地重新練習曾經爛熟于心的那些歌曲。

2019年，在台北的「You & I」巡回演唱會，李玟說道：

「一個歌手到今天還能繼續唱歌給大家聽是很難的，我不知道我能保有我的聲音多久，但我想繼續唱下去。」

所有人都被李玟騙了。

雖然終于決定離開前夫創造的爛泥潭，辦理失婚手續。

雖然再重披「戰袍」回歸舞台，臉上標志性的笑容從未消失。

但是，李玟的抑郁癥卻愈發嚴重，體重下降到令人擔憂的 42.3 公斤。

2022年李玟被診斷出乳腺癌早期病變，為了不讓80歲的母親擔心，她自己去了醫院，還讓姐姐瞞著母親。

就在她手術期間，樂裕民還在與其他女人花天酒地，兩個女兒已經悄悄注銷了自己的社交賬號，劃清界限。

處于八卦的職業敏感，菀兒把這幾項聯系起來查了查：「多次促排卵」和「乳腺癌」有沒有關系？

2016年的頒布的《促排卵藥物使用規范》中強調促排卵藥物是否提高了生殖系統的腫瘤風險還不確定。

但是提出長期使用或大劑量使用促排藥物，需要加強腫瘤監測。

大家知道，乳腺癌是激素敏感類的腫瘤。

促排卵過程中體內激素水平的驟升是乳腺癌發生的危險因素。

[雌☆激☆素]和高頻率的誘導排卵可能增加未生育和不孕婦女乳腺癌的發病風險，促進乳腺癌的發生。

以上這句話是來自醫學理論推斷。

那麼實踐結果呢？

目前還沒有定論，但2019年一篇薈萃分析觀察到，大于35歲的多次人工生殖（促排卵）的乳腺癌風險，呈上升趨勢。

06

回頭看來，其實李玟今年早就預告了自己的死亡。

2023年情人節公布的新歌《TRAGIC》（悲劇的）寫道：

「走向死亡的愛情，無法挽回的關系，或許離開才是最好的安排。」

7月2日，午飯后，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星期天。李玟粉絲群里的粉絲收到了一條來自李玟的語音信息。

在這段全長40秒的語音里，當時的所有人似乎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殊不知，這段話最后一句「希望你們身體健康...我非常想念你們...愛你們。」，18個字竟然是她留給這個世界的最后遺言。

一個飽受抑郁癥折磨，病情急轉直下的患者，在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段聲音不是對這個世界、對病魔的控訴。

而是希望所有人身體健康，讓人淚目。

懂抑郁癥的人其實能聽出，當時李玟說話語氣是典型的抑郁癥發作癥狀。

語氣慢，帶著淺淺的哭腔。

羞于承認、表達自己的情緒。也可能是抑制自己悲傷情緒，利用微笑來假裝一切都好。

強行壓抑自己的真實情緒，不僅容易讓外界忽視微笑抑郁癥患者的異常，也可能讓患者自身低估自己的病情程度。

之后，李玟一個人在浴室用剪指甲刀割傷手腕企圖輕生，這個舉動應該是一時沖動，李玟很快主動跑出浴室求救。

送醫途中，在救護車上發生了嚴重的嘔吐，這導致她窒息后陷入昏迷。

「因嘔吐物入肺窒息死亡」，在醫學上有專門的稱呼「反流誤吸」，指的是從胃里嘔出的胃內容物，在昏迷/意識不清的情況下無法像正常人那樣順利吐出口腔，而是積蓄在咽喉處。

這時候會厭很難保持正常反射，嘔吐物會嗆進氣管…

如果嘔吐物特別多沒有及時清理氣道，會造成完全性氣道梗阻，在幾十秒內人就窒息了。

人的胃液pH值是0.9-1.5，一旦進入氣管進入肺會強烈腐蝕肺組織并嚴重感染，造成化學性肺炎

而李玟的全家人之所以在醫生已經宣布李玟「腦死亡」的狀態下，依然全力搶救。

也是因為在他們看來，李玟還在等一個人。

也就是那個遠在外地趕回來的李玟的老公——布魯斯。

但問題也就出現在這個老公的身上，明明已經花天酒地，在外分居2年的丈夫雖然沒有現身。

卻在李玟去世的第二天，以他和李玟姐姐的名義，發布悼念李玟的文字。

他還親切地稱李玟是他「摯愛的妻子」，李玟的光芒，永垂不朽。

這里，問題就很大了。

李玟在世期間，有知情人表示因為婚姻不幸，李玟將名下10億以上的財產立了遺囑，全給了母親。

但是，菀兒圈一下重點，雖然李玟跟前夫感情破裂，對外宣告正在走失婚手續，倆人并沒有真的失婚。

換句話來說，在法律層面，兩個人還是夫妻關系。

你這個時候再看，李玟前夫稱李玟是他「摯愛的妻子」，就明顯目的不純了。

人在的時候，你不聞不問，拈花惹草，人走了，你悔不當初，又成情圣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為什麼呢？

應該是要吃李玟的「人血饅頭」了。

如今李玟逝世，10億以上的財產自然要有人繼承，而她在逝世之前并沒有和自己的丈夫失婚，在結婚前也沒有簽訂結婚協議和財產公正。

她的財產前夫還是有繼承權的。

就算是他們在幾個月前準備失婚，但是沒有簽字還是沒用，就算李玟立下了遺囑，要把財產全給媽媽。

但是作為李玟法律意義上的丈夫和女兒，他們是有權利提出異議和上訴的。

保不齊他們仨人，會成為這份遺產的最終贏家。

不過對于李玟母親來說，女兒對她而言意義重大，比名利金錢更重要。

哪怕前夫和三個女兒上訴，想必她也會守好女兒的資產，不會將自己女兒辛辛苦苦掙來的錢給了罪魁禍首。

這事兒，咱們還能蹲一波后續。

生的終止不過一場死亡，死的意義不過在于重生或永眠，死亡不是失去生命，而是走出時間。

——余華《活著》

對Coco而言，輕生的選擇何嘗不是一首「戰歌」，她又何嘗不是勇敢的戰士。

唯有尊重，唯有祝福。

文章的最后，也希望李玟一路走好！

下輩子，一定要做個真正快樂的人。